游子对家乡心灵的呐喊
每当独自一人的时候,我,就想你了!
每当夜梦惊醒的时候,我,就想你了!
每当孤独伤心的时候,我,就想你了!
每当路途摔倒的时候,我,就想你了!
每当听见乡音的时候,我,就想你了!
每当四周寂静的时候,我,就想你了!
每当皱纹变长的时候,我,就想你了!
每当又添银丝的时候,我,就想你了!
每当夕阳西下的时候,我,就想你了!
每当月悬长空的时候,我,就想你了!
每当枯叶凋零的时候,我,就想你了!
想你,想你,真的好想你,我的老家!
58年前,我带着第一声“哇——”的哭喊,来到你宽大的怀抱,那是一个深秋里的清晨的阳光下。
老街,你美丽似画,
妈妈,你慈祥如花。
岁月,弹指一霎那,
我,当年那个小生命,转眼就变得苍老了。
那白嫩的脸蛋,已变得皱纹交叉,
那稀弱的胎毛,已变成半头白发。
像册里,几张发黄的照片,
记录着儿时的快乐年华;
日记里,几段歪斜的句子,
遗留着少年的俊气才华。
哎,昨日的良辰美景,已成黄昏的晚霞。
老街那头,那棵歪核桃树不知道你还在不在,当年偷吃了几颗果实,如今,应该向你鞠个躬认个错,也可以双膝跪下,接受因淘气换来的惩罚啊!
老街这头,这条小溪流不知道你还在不在,当年摸了几条小鱼抓了几只小虾,如今,应该向你们这些可爱的小生灵忏悔,虔诚地为你们超度,由于小孩子顽皮不懂事,恳求你们灵魂的原谅啊!
老街那头,那所超大四合院似的小学校不知道你还在不在,当年下课后捉蛐蛐儿弄坏的墙角和石坎,如今,是不是要亲手把你们砌好啊!
老街这头,这一片苹果树林不知道你还在不在,当年天麻麻亮就在这里读书,打扰了你们香甜的美梦,如今,是不是要向你们道个歉说声“对不起啊!”
老街那头,那一排高高的石头台阶不知道你还在不在,那位会唱歌的名叫燕玲的小姑娘,当年谁喊“唱一个!”,你就爬上高高的台阶上唱得大大方方,还欠你好几轮鼓掌声,如今,是不是要当面给你再鼓掌啊!
老街这头,这几条狭窄的小巷子不知道你还在不在,你们几个勇敢的小伙伴,把我打得鼻青脸肿还流了血,如今,是约在一起握手言欢呢,还是象征性地再打一架,求你们让我赢一回,将来写回忆录才有脸面啊。
老街那头,那个宽敞的大巷子不知道你还在不在,当年小伙伴们放学后相约的地方,滚铁环、打烟纸板儿、跳房子、打珠珠儿、办家家、演样板戏,都约在你这儿碰头会面。如今,是不是要把当年一起玩儿过的朋友们找回来,和你们再玩儿上一把啊。
老街这头,那口老水井不知道你还在不在,从天亮到深夜,男女老少都来这儿挑水,这水冬暖夏凉,而且怎么也挑不干。你清澈见底,还能映照出天上的星星和月亮。如今,还有没有当年的女孩子用你做镜子,对着你来梳理及腰的长发啊。
老街中间,那一栋木板青瓦的天井老屋不知道你还在不在,那位身材矮小的被称为“贤爸爸”的邻居孤婆婆,还活着的话也有100多岁啦,如今,还想像当年一样帮你挑几桶水讨几句称赞的话啊!
想你,想你,真的好想你,我的老家!
当年,我收拾行囊,装满牵挂;
当年,我满怀壮志,雄姿英发;
当年,我鼓足勇气,迈开步伐;
如今,我穿越人海,品味复杂;
如今,我周游世界,阅览繁华;
如今,我经历风雨,体悟苦辣;
如今,我开阔视野,懂得豁达。
但是,
树高千丈,
也只能从一个地方生根发芽;
鸟飞万里,
也只有一个巢穴把生命孵化;
游子走尽天涯
也只有当年生育他的一个妈妈;
游子走尽海角
也只有当年哺育他的一个老家!
啊老家,
我想给你唱一首歌,
却没有旋律能够完美地把情感表达;
我想给你吟一首诗,
却没有词句能够准确地道出心里话。
啊老家,
如今,你的游子老了,
虽然两眼发花
却想仔细地看你一下
虽然体弱力乏,
却想给你跪下,
庄严地,
深情地,
沉重地,
跪下!
我们相约:
一万年,
我还要你做我的老家!
蜀水简介:
蜀水(张一彪)武汉大学新闻传播学院硕士,曾供职《鄂西报》、《三峡晚报》、《中国三峡工程报》、《深圳法制报》、人民日报社《中国经济周刊》,现任北斗猎头集团暨红铅笔集团董事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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